第二十七章 發現真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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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離身份尊貴，饒是西海龍王在，也阻攔他不得。更惶論，他此刻不在。故而，玄離在兩個時辰內，將西海龍宮大部分地方裏裏外外翻了一遍。
自然，是未找到清菱。
午時過後，沒被翻的還有三處，一處是龍王和龍母的臥室，一處是赤厲的寢殿，最後一處，是瑤光的閨房。
這三處地方，前兩處，玄離自問都不可能，也就是說，清菱多半藏於瑤光的閨房裏，若是還沒有，便只剩下最後一個可能：司命在撒謊。
眸光一閃，玄離搖著扇子，沈著臉走到瑤光閨閣之前。
瑤光在房前擺了一只低矮的茶幾，上面放置著一碟蓮花糕，一只紫砂小壺，而她本人，捏著一只紫砂盅，悠閑自在地品茶。
看到玄離，她一反常態沒有罵也沒有打，而是淺笑：“喲，二太子找完了？怎麽，沒找到？呵呵，你這尋人的功夫，有待提升。”
“她在哪兒？”
“她在哪裏一定要由你知道麽？二太子，清菱是天上的仙，不是你的奴。不對，即便是奴，也該有人身自由，你說對不對？”瑤光潑出茶水，曉之以理，動之以情。
玄離眸光閃爍：“三公主近來學習的不錯，越發懂得說話的禮儀了。”
“只是，她葉清菱既做了天庭的仙，便不得不認可本太子的身份，你說，是也不是？”
兩廂對壘，空氣中火花四濺。
“二太子！”大門就在這個時候吱呀一聲打開，一只纖纖玉手攀上門框。
“你怎麽出來了？不是讓你好好在屋中呆著。”瑤光一個旋身，懊惱地移到來人身旁。
“瑤光，你幫我，我心中明白，只是，我也該回去了，剛巧，二太子來尋，便同他一起回天界吧！”清菱撥開瑤光的手，款款走到玄離身邊，“二太子，怎麽，你不回去了？”
玄離細眸一瞇，轉過身子，“走吧！你今日回去為本太子做桂花糕。”
瑤光凝神聽著海水的動靜，待外面有人回報玄離已然離開了龍宮時，悵然地嘆了一口氣，這司命星君當真不會辦事，竟然讓清菱孤身赴魔界，她眼下只能讓雲莫變成清菱的模樣先推上一段時間。而她，必須立刻去魔界走上一遭。
玄離二人飛上一會兒，眼看著離西海遠了。他忽而掐上身後之人的脖子：“你是自己承認身份呢？還是本太子將你打回原形。”
他目光幽深而陰暗，仿佛巨大夜幕下翻滾的海水，洶湧澎湃。
雲莫嚇得怔住，哼唧兩聲，不得已變回了原來的樣子。
“雲莫？”玄離手一松，放任他虛軟地趴在雲上。
“二太子，小的知罪。”
“你知罪便好。”玄離閉上眼，遮去眼底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，“你說，祝餘仙子到底去了何處？”
“這個……”
“怎麽，司命的命格薄不想要了！雲莫，命格薄有什麽作用，你應該比本太子清楚，你說，你是要本太子將命格薄歸還，還是……”
“小的說便是了！”雲莫覺得他真要哭了，好好的被二太子逼迫，該說他是慶幸呢，還是該自憐自哀呢？
“前幾日，天府宮丟了觀塵鏡，盜那物品的人說是讓祝餘仙子前去，方會歸還。”
“那人是誰？”
雲莫打著哆嗦，心有餘悸：“魔王蒼夙！”
玄離扇扇子的手停住，薄唇掀開，“竟然是他。”
揚州城中正舉辦一年一度的賽歌會，來來往往的行人將城門口擠了個水洩不通，站在喧鬧的街道上，依舊能聽到從瘦西湖的二十四橋上傳來的美妙歌聲。
“今日是什麽日子？”蒼夙擡高了聲音問道。
清菱別過頭，一邊默念我不認識你，你別讓路人跟看猴似的看本仙子，一邊老實答道：“賽歌會。”
“很好玩麽？”
果然是沒見過世面的人啊！清菱在心裏狠狠鄙視了蒼夙一下，狠狠鄙視了無力反駁的自己一下，繼續老老實實回答：“是，賽歌會的盛況不亞於上元節。”
“那賽歌會唱歌最好的是何人？”
輕飄飄的一句問話，清菱反而振奮起來，“揚州城內唱曲最好的是玉如雪玉姑娘，那玉姑娘，雖美貌與才學兼備，天下無歌女能比，只不過，她淡泊名利，不喜賽歌會一類的活動。”
說起玉如雪，清菱大喜，只覺自己全身每一處都在叫囂，她許久沒聽過玉姑娘唱曲了有木有？她十分想念她的曲子有木有？
“那好，你便帶著本王去見一見那玉姑娘。”
玉如雪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歌女，是以，她住的地方便比一般的歌女要好的多。清菱循著記憶中的路線，穿過大道，拐過幾條青石小路，最終在一扇破舊的黑色大門前停下。
“魔王請稍等，小仙這就敲門。”
蒼夙頷首，算是應了。
拉著門環敲了幾下，門後傳來拉門閂的聲音。清菱松開門環，對開門的老人道：“你好，我找玉如雪玉姑娘。”
那面容枯槁，白發蒼蒼的老人一聽她的話，老淚縱橫，“沒想到，過了這麽多年，竟然還有人急的老婆子我。”
清菱：“……”
蒼夙：“這便是仙子口中的那位”美貌勝於仙者“的玉姑娘？”
清菱：“……”
“本王只是幾百年沒出山，卻沒想到，凡人的品味已經到了這個地步。”
清菱：“……”
好吧，她忘了，天上一天，地上一年。是她腦子遲鈍了。
為了不打擊老人，清菱只好硬著頭皮說了些寬慰的話，等她止住了哭，才跟著蒼夙轉回之前的街道上。
到了傍晚，賽歌會告一段落，瘦西湖上的大小船只頓時少了大半。
秉承著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官階比自己高能力比自己強的人的宗旨，清菱變出幾錠銀子，租了一艘小畫舫，抱著從聚香樓裏買的幾種糕點並一壺竹葉青，低眉順眼請著蒼夙上了畫舫。
有了竹簾的阻擋，看她二人的行人減了些許，清菱略松一口氣，親自給蒼夙斟上酒：“魔王，請喝。”
蒼夙鳳眸一凝，“你做這些事，倒是順手。”
清菱噎住，拿過畫舫上原本就有的茶喝了一杯。見蒼夙在等她答話，便又喝上滿滿一杯，道：“小仙成仙之前是個道姑，這些端茶送水的事，做慣了，呵呵，做慣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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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然，是未找到清菱。
午時過後，沒被翻的還有三處，一處是龍王和龍母的臥室，一處是赤厲的寢殿，最後一處，是瑤光的閨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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眸光一閃，玄離搖著扇子，沈著臉走到瑤光閨閣之前。
瑤光在房前擺了一只低矮的茶幾，上面放置著一碟蓮花糕，一只紫砂小壺，而她本人，捏著一只紫砂盅，悠閑自在地品茶。
看到玄離，她一反常態沒有罵也沒有打，而是淺笑：“喲，二太子找完了？怎麽，沒找到？呵呵，你這尋人的功夫，有待提升。”
“她在哪兒？”
“她在哪裏一定要由你知道麽？二太子，清菱是天上的仙，不是你的奴。不對，即便是奴，也該有人身自由，你說對不對？”瑤光潑出茶水，曉之以理，動之以情。
玄離眸光閃爍：“三公主近來學習的不錯，越發懂得說話的禮儀了。”
“只是，她葉清菱既做了天庭的仙，便不得不認可本太子的身份，你說，是也不是？”
兩廂對壘，空氣中火花四濺。
“二太子！”大門就在這個時候吱呀一聲打開，一只纖纖玉手攀上門框。
“你怎麽出來了？不是讓你好好在屋中呆著。”瑤光一個旋身，懊惱地移到來人身旁。
“瑤光，你幫我，我心中明白，只是，我也該回去了，剛巧，二太子來尋，便同他一起回天界吧！”清菱撥開瑤光的手，款款走到玄離身邊，“二太子，怎麽，你不回去了？”
玄離細眸一瞇，轉過身子，“走吧！你今日回去為本太子做桂花糕。”
瑤光凝神聽著海水的動靜，待外面有人回報玄離已然離開了龍宮時，悵然地嘆了一口氣，這司命星君當真不會辦事，竟然讓清菱孤身赴魔界，她眼下只能讓雲莫變成清菱的模樣先推上一段時間。而她，必須立刻去魔界走上一遭。
玄離二人飛上一會兒，眼看著離西海遠了。他忽而掐上身後之人的脖子：“你是自己承認身份呢？還是本太子將你打回原形。”
他目光幽深而陰暗，仿佛巨大夜幕下翻滾的海水，洶湧澎湃。
雲莫嚇得怔住，哼唧兩聲，不得已變回了原來的樣子。
“雲莫？”玄離手一松，放任他虛軟地趴在雲上。
“二太子，小的知罪。”
“你知罪便好。”玄離閉上眼，遮去眼底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，“你說，祝餘仙子到底去了何處？”
“這個……”
“怎麽，司命的命格薄不想要了！雲莫，命格薄有什麽作用，你應該比本太子清楚，你說，你是要本太子將命格薄歸還，還是……”
“小的說便是了！”雲莫覺得他真要哭了，好好的被二太子逼迫，該說他是慶幸呢，還是該自憐自哀呢？
“前幾日，天府宮丟了觀塵鏡，盜那物品的人說是讓祝餘仙子前去，方會歸還。”
“那人是誰？”
雲莫打著哆嗦，心有餘悸：“魔王蒼夙！”
玄離扇扇子的手停住，薄唇掀開，“竟然是他。”
揚州城中正舉辦一年一度的賽歌會，來來往往的行人將城門口擠了個水洩不通，站在喧鬧的街道上，依舊能聽到從瘦西湖的二十四橋上傳來的美妙歌聲。
“今日是什麽日子？”蒼夙擡高了聲音問道。
清菱別過頭，一邊默念我不認識你，你別讓路人跟看猴似的看本仙子，一邊老實答道：“賽歌會。”
“很好玩麽？”
果然是沒見過世面的人啊！清菱在心裏狠狠鄙視了蒼夙一下，狠狠鄙視了無力反駁的自己一下，繼續老老實實回答：“是，賽歌會的盛況不亞於上元節。”
“那賽歌會唱歌最好的是何人？”
輕飄飄的一句問話，清菱反而振奮起來，“揚州城內唱曲最好的是玉如雪玉姑娘，那玉姑娘，雖美貌與才學兼備，天下無歌女能比，只不過，她淡泊名利，不喜賽歌會一類的活動。”
說起玉如雪，清菱大喜，只覺自己全身每一處都在叫囂，她許久沒聽過玉姑娘唱曲了有木有？她十分想念她的曲子有木有？
“那好，你便帶著本王去見一見那玉姑娘。”
玉如雪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歌女，是以，她住的地方便比一般的歌女要好的多。清菱循著記憶中的路線，穿過大道，拐過幾條青石小路，最終在一扇破舊的黑色大門前停下。
“魔王請稍等，小仙這就敲門。”
蒼夙頷首，算是應了。
拉著門環敲了幾下，門後傳來拉門閂的聲音。清菱松開門環，對開門的老人道：“你好，我找玉如雪玉姑娘。”
那面容枯槁，白發蒼蒼的老人一聽她的話，老淚縱橫，“沒想到，過了這麽多年，竟然還有人急的老婆子我。”
清菱：“……”
蒼夙：“這便是仙子口中的那位”美貌勝於仙者“的玉姑娘？”
清菱：“……”
“本王只是幾百年沒出山，卻沒想到，凡人的品味已經到了這個地步。”
清菱：“……”
好吧，她忘了，天上一天，地上一年。是她腦子遲鈍了。
為了不打擊老人，清菱只好硬著頭皮說了些寬慰的話，等她止住了哭，才跟著蒼夙轉回之前的街道上。
到了傍晚，賽歌會告一段落，瘦西湖上的大小船只頓時少了大半。
秉承著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官階比自己高能力比自己強的人的宗旨，清菱變出幾錠銀子，租了一艘小畫舫，抱著從聚香樓裏買的幾種糕點並一壺竹葉青，低眉順眼請著蒼夙上了畫舫。
有了竹簾的阻擋，看她二人的行人減了些許，清菱略松一口氣，親自給蒼夙斟上酒：“魔王，請喝。”
蒼夙鳳眸一凝，“你做這些事，倒是順手。”
清菱噎住，拿過畫舫上原本就有的茶喝了一杯。見蒼夙在等她答話，便又喝上滿滿一杯，道：“小仙成仙之前是個道姑，這些端茶送水的事，做慣了，呵呵，做慣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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